1937年的一个清晨,蒋介石坐在办公的地方里,面色阴沉。桌上的一份财务报告数据显示:空军经费亏空高达八千万元!这笔钱,足够购买数百架当时最先进的战斗机。
"必须彻查到底!"蒋介石拍案而起。可就在这时,航委会主任周至柔却一反常态,小心翼翼地劝阻道:"司令员,这事儿,要不就算了吧..."
蒋介石更觉蹊跷。这位曾在欧美考察、精通航空的得力干将,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?那笔巨款,究竟去了何处?而站在蒋介石面前的周至柔,又为何如此反常?
1937年3月的一个午后,蒋介石正在南京中央军校检阅空军部队。按照惯例,检阅结束后要召开军费预算会议。当财务官员递上一份特别报告时,蒋介石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。
报告显示,自1934年至1937年初,航空委员会的账目出现重大异常。除了正常支出外,竟有高达八千万元的经费去向不明。这笔钱本应用于购置新式战机,但账面上却找不到任何相关记录。
"立刻传军统局长戴笠!"蒋介石当即下令。不到两个小时,戴笠便匆匆赶到。蒋介石将报告甩在桌上,命令道:"给你三天时间,查清这笔钱的去向。"
戴笠领命后立即着手调查。他先从航空委员会的出纳科入手,调取了近三年来所有的转账记录。很快,一个重要线索浮出水面——这笔钱竟然是分批次转入了美国的多个银行账户。
就在调查推进时,一个意外的发现让戴笠警觉起来。这些账户的开户人虽然名字各异,但地址却都指向纽约同一区域。而这个区域,恰好是宋氏家族在美国的主要活动范围。
戴笠立刻向蒋介石汇报了这一发现。蒋介石闻言后沉默良久,随后下令继续调查,但要求严格保密。
这时,一个叫钱大钧的人进入了调查视线。此人担任航空委员会主任期间,曾多次签署过大额资金调拨手续。戴笠认为,从他入手或许能找到更多线索。
然而,当调查人员找到钱大钧时,却发现情况并不简单。钱大钧承认确实经手过这些转账,但表示这都是"上级授意"。至于具体是谁下的命令,他却缄口不言。
就在调查陷入僵局时,周至柔突然请求觐见蒋介石。这位曾担任航空委员会主任的老将,不请自来,却带来了一份意想不到的档案。
档案显示,这笔巨款的调拨,竟然都经过了合法程序,每一笔转账都有完整的手续。而在这些手续上,赫然盖着航空委员会秘书长的印章。
蒋介石仔细翻看着档案,突然注意到一个细节:所有文件的批准日期,都与夫人宋美龄出访美国的时间吻合。他终于明白周至柔为何会说"要不就算了"这样的话。
就在这时,前线传来日军大规模调动的紧急电报。很快,另一份报告也送到蒋介石案头:全国能够立即投入战斗的飞机,竟然只有三百余架!而这一个数字,远远低于此前上报的数据。
这个触目惊心的数字,让蒋介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。然而此时,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,由这笔消失的八千万而起的连锁反应,才起步......
1932年的上海,日军飞机在城市上空肆意轰炸,中国空军却只能望空兴叹。这场"一二八"淞沪抗战,让国民政府深刻认识到空军建设的重要性。当年4月,蒋介石在南京主持召开军事会议,正式公开宣布成立航空委员会。
会议一开始,蒋介石就摆出了一份触目惊心的战损统计:仅在"一二八"事变中,上海地区就遭受日军空袭127次,而中国空军却只能出动14架老旧战机应战,其中8架还在空战中损毁。
为了迅速扭转这种局面,蒋介石下令从三个方面着手:一是向欧美购买先进战机,二是在国内建立航空工业基地,三是加紧培养飞行员。然而,这些计划的展开却困难重重。
首先是经费问题。1933年初,航空委员会制定了一份为期五年的建设规划,预计总投入将达三亿元。这笔巨额资金,远超出了国民政府的财政承担接受的能力。为此,当局想出了一个新办法:发行航空公债。
"献机运动"随即在全国展开。从1933年到1936年,各地掀起了"一省一机"、"一县一机"的捐献热潮。然而,这些来之不易的捐款在使用的过程中,却出现了严重的监管漏洞。
当时的航空委员会实行"双主任制":一位主管军事,一位主管行政。这种架构导致职责划分不清,甚至会出现多个部门同时经管一笔资金的混乱局面。更令人意外的是,1934年后航空委员会还多了一个特殊职位:秘书长。
在资金使用上,航空委员会采取了一种独特的运作方式。所有重大采购都需要通过"特别会议"决定,而这种会议往往只有几个核心人物参加。会议记录也以"绝密"为由,不对外公开。
1935年春,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航空委员会职员向军统局递交了一份报告,称多批购机款项被转入国外账户后,就再无下文。然而这份报告很快就被压了下来。
与此同时,各方势力也开始在空军建设中角逐。德国、意大利、美国的军火商纷纷派出代表,试图从中国的军购订单中分一杯羹。他们往往会通过一些与高层关系紧密的中间人,来争取订单。
1936年夏天,航空委员会曾计划从德国购买一批最新型的Bf-109战斗机。合同即将签订时,却突然被叫停。随后,订单被转给了一家美国公司,尽管该企业来提供的战机性能较差,价格却更高。
更让人不解的是,这些采购计划在实施过程中常常出现反复。有时合同都签好了,却迟迟不执行;有时钱已经付了,飞机却迟迟不到货。每当有人过问,得到的答复总是"正在办理中"。
到1937年初,全国各界通过献机运动筹集的资金已超过一亿元。按照当时的市场行情报价,这些钱本能买至少200架先进战机。但实际到位的新机,却还不到预期数量的一半。
而此时,航空委员会的账目慢慢的开始出现异常。一些资金的去向,甚至连主管财务的官员也说不清楚。这种情况,最后导致了蒋介石震怒之下的彻查令......
1934年春,南京中央军校操场上举行了一场特殊的授衔仪式。身着空军制服的宋美龄接过了"空军中将"的委任状。这个任命在当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,因为她成为了中国第一位女性空军将领。
然而,鲜为人知的是,在这个头衔背后,还有一个更重要的身份:航空委员会秘书长。这个职位虽然名义上是负责文书工作,实际上却掌握着采购、财务大权。
宋美龄上任后的第一个决定就颇具争议。她否决了原定的德国采购计划,转而主张与美国商家接触。她的理由是:"美国的飞机更适合中国的真实的情况。"然而事实上,美国当时能够出口的战机性能普遍落后于德国。
1935年初,一笔高达三百万美元的转账引起了纽约联邦储备银行的注意。这笔钱来自中国航空委员会,收款人却是一个名为"东方贸易公司"的账户。更特别的是,此公司的注册地址竟然与宋氏家族在纽约的产业只隔了一条街。
同年5月,孔祥熙作为财政部长访美期间,与多家飞机制造商进行了接触。然而,真正的谈判却是由宋美龄通过书信和电报进行的。她坚持要求压低采购价格,即便这在某种程度上预示着要接受性能较差的机型。
一个鲜为人知的细节是,宋美龄还与欧洲的军火商有着密切往来。1936年夏,意大利一家飞机制造商的代表秘密抵达上海,带来了一份极具诱惑力的报价单。然而,这份合同最终不了了之,资金却已经划转出去。
宋氏家族在整一个完整的过程中扮演了关键角色。宋子文作为财政部长,负责审批大额外汇;宋子良在美国负责接洽军火商;而宋霭龄的丈夫孔祥熙则通过财政部给予政策支持。这个庞大的家族网络,使得航空采购的每个环节都有他们的影子。
到1936年底,航空委员会的账目已经十分混乱。一份内部统计显示,已支付的采购款与实际到货的飞机数量严重不符。然而,但凡是经宋美龄签字的文件,都不允许其他人过问。
更令人费解的是,那些已支付的款项去向成谜。按照正常程序,外汇采购要通过中央银行结算。但航空委员会的很多转账却是立即进入美国的私人账户,然后就再无下文。
1937年初,随着日本侵略威胁日益临近,空军建设的紧迫性越发突出。然而,此时的航空委员会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状态:账面上显示已经花出去大笔资金,实际的家底却越来越薄。
在这种情况下,宋美龄仍然坚持她的采购策略。她在一份给蒋介石的报告中写道:"目前国际市场动荡,不宜贸然采购。钱存在国外的账户里更安全。"这份报告的日期是1937年7月6日,恰好是卢沟桥事变的前一天。
就在全面抗战爆发前夕,宋美龄还在美国银行开设了几个新账户。这些账户的授权书上,赫然写着"用于战时紧急采购"的说明。然而,这些所谓的"战时储备",最终都没有转化为实实在在的战机,反而在战火纷飞之际,成为了一个难以解开的谜团......
四、线日,一场秘密会议在南京中央军校的地下室召开。与会者包括蒋介石、戴笠、周至柔和几位军统局的高级官员。会议的议题只有一个:怎么样处理航空委员会八千万元亏空案。
就在当天早晨,戴笠递交了一份详尽的调查报告。报告中列举了自1934年以来所有可疑的资金转移记录,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系列指向美国银行的大额转账。这些转账的收款方,都与宋氏家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
会议进行到一半时,一份来自上海的紧急电报打断了讨论。日军慢慢的开始对上海发动猛烈进攻,而驻守上海的中国空军只有不到50架能够作战的飞机。这一个数字远低于此前上报的300余架。
蒋介石当即下令继续调查真相。然而,周至柔却站了出来,递上了一份绝密档案。这份档案显示,那些所谓"消失"的资金,其实都留存在美国的多个账户中,名义上是"为战时采购预留"。
更令人意外的是,这些账户的实际控制人竟然是宋美龄。作为航空委员会秘书长,她有权调度这些资金,而且一直得到了宋子文、孔祥熙等人的配合。
此时,戴笠又补充了一个重要信息:这些账户虽然存放在美国,但并非完全闲置。有证据说明,这些资金在美国股市和房地产市场上有所运作,而获得的收益则流向了几个私人账户。
事态发展到这一步,已经不单单是一个简单的贪污案件。它牵涉到了最高层的政治平衡,以及与美国方面的复杂关系。
就在蒋介石犹豫不决时,一个意外的访客来到了南京。这位来自美国驻华使馆的官员,带来了一个微妙的信息:如果这件事继续追查下去,可能会影响到中美之间正在谈判的军事援助计划。
随后的几天里,各方势力展开了激烈的博弈。宋子文亲自赶回南京,与蒋介石进行了长达五个小时的密谈。谈话内容虽然保密,但从后来的发展看,显然达成了某种政治妥协。
8月20日,蒋介石下达了一道密令,要求立马停止对航空委员会经费的调查。同时,一份新的报告被紧急制作出来,将这笔钱的去向解释为"战时特别储备"。
为了平息军中的不满情绪,蒋介石采取了一系列安抚措施。钱大钧很快获释,并被改任后方一个闲职。周至柔则被调任其他岗位,但依然保留了将军军衔。
然而,最令人深思的是蒋介石对宋美龄的处理。她不仅保留了航空委员会秘书长的职务,还获得了更大的权力:可以直接调动国外账户中的资金,用于"紧急军需"。这个决定,其实就是对既成事实的默认......
1937年8月22日,日军对南京发动了第一次大规模空袭。当天,空军仅能出动42架战机应战,其中15架还是性能落后的美制教练机临时改装的。这场空战的结果令人心痛:中国空军损失11架飞机,打下敌机仅2架。
在前线,一份来自空军第三大队的战报格外刺眼。报告数据显示,他们的飞机不得不采用"游击战术",每次起飞只能携带很少的弹药,以确保飞机能快速起降。原因很简单:他们的战机性能太差,无法与日军的"零式战斗机"正面对抗。
同年9月,在一次指挥空战时,空军上校高志航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。他们使用的美制P-26战斗机,最高时速只有360公里,而日军的战机却能达到450公里。这种速度差距,意味着中国飞行员即便发现敌机,也往往无法追击或逃脱。
更令人痛心的是飞行员的牺牲。1937年下半年,仅杭州笕桥机场就有23名飞行员战死。这中间还包括"中国空军之父"陈纳德亲自培训的精英飞行员。这些年轻的生命,本可以有更好的战机护身。
一份保存在军统局档案中的统计显示,从1937年7月到1938年底,空军共损失飞机275架,阵亡飞行员183人。而同期实际购入的新机仅有86架,其中很多还是二手或者性能落后的机型。
当时的空军副司令员董铭三曾写过一封信给蒋介石,信中提到:"我们的飞行员个个都是好样的,但是他们驾驶的飞机实在太差。有些战机连基本的无线电设备都没有,飞行员只能靠喊线年春,日军开始轰炸武汉。此时的中国空军已经无力组织有效的防空作战。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空军高级参谋在日记中写道:"每次敌机来袭,我们能起飞的战机慢慢的变少。维修零件严重不足,很多完好的飞机因为缺少配件也只能停在地面。"
那些存在美国账户里的八千万元,本可以在战前购买至少400架先进战机。而这一个数字,足以改变中国空军在抗战初期的战斗力对比。根据军事专家的分析,如果当时中国空军能有这样的实力,至少可以延缓日军的推进速度,为后方争取更多备战时间。
到1938年底,中国空军的处境更加困难。前线飞行员不得不采用一种极其危险的战术:利用夜色掩护,用老旧的轰炸机对日军阵地实施"自杀式"轰炸。这种战术虽然造成了一些战果,但付出的代价极其惨重。
1939年初,当年轰轰烈烈的"献机运动"所募集的资金基本耗尽,而各地期待的新式战机却迟迟未能到位。一位参与募捐的商会代表曾感叹道:"当年老百姓省吃俭用捐的钱,原本是想着能多买几架飞机保家卫国,可现在,连几架像样的战机都没见到。"
直到抗战结束,中国空军始终未能恢复元气。而那个曾经寄托着无数中国人希望的"空军强国梦",也随着那笔消失的八千万元,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......